飞天是佛教美术中重要的题材之一。
从起源和职能上来说,飞天并非一位神仙,而是天龙八部众乾达婆和紧那罗的复合体。

“乾达婆”又称为“香神”,是一种不吃酒肉、只寻香气作为滋养的神,是服侍帝释天的专管奏乐演唱的乐神之一,身上发出浓冽的香气。
“乾达婆”在梵语中有“变幻莫测”的意思,魔术师也叫“乾达婆”,海市蜃楼叫做“乾达婆城”。
古人认为,香气和音乐都是隐约缥缈,难以捉摸。

大英博物馆藏敦煌帛画
《毘沙门天与乾达婆》
“紧那罗”是歌神,是专门演奏法乐的音乐家。在梵语中为“人非人”之意。
他形状和人一样,但头上生一只角,所以称为“人非人”,善于歌舞,是帝释的乐神。
自东汉以来,飞天便伴随佛教一起传入中国,至隋以后,乾达婆和紧那罗彻底混为一体,无法分辨了。
在佛教传入之初,飞天被称为“飞仙”,是参考了道教神仙的叫法。
《楚辞》有:“仍羽人于丹丘兮,留不死之旧乡。”
王逸注:“《山海经》言有羽人之国,不死之民,或曰人得道,身生毛羽也。”
洪兴祖补注:“羽人,飞仙也。”

国家博物馆藏 羽人乘鲤砖
在艺术的表现上,羽人倒和飞天颇有不同。
羽人能够“飞升”,凭藉的是“化羽”,《论衡》中说羽人:“体生毛,臂变为翼,行于云则年增矣,千岁不死。”飞起来靠的还是翅膀,这点与西方神话中的天使比较类似。
而飞天似乎是无所凭依的“悬浮”在空中,仅用身上璎珞飘带悬浮的手法来表现“飞行”,不得不说,在艺术表现手法上是颇有创见的。

拉斐尔 《西斯廷圣母》局部
在南北朝以及唐、五代,佛教在中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。
寺院、石窟遍布全国,信众无数。然而,在六祖慧能把禅宗发扬光大之后,佛教才彻底融入中华文明。
到了宋代,佛教开始逐渐世俗化,佛陀、菩萨以及飞天的形象都产生了不小的变化。

唐 玉飞天
在唐以前,飞天的形象多出现在佛像的背光或者壁画上,如敦煌石窟壁画、青州石雕佛像等,器物上偶有体现,唐代则出现了可以用于佩戴的玉飞天。
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一些断为唐代的飞天配饰,其造型与壁画中的飞天颇为类似:开脸端庄大方,体态丰腴,袒胸露乳,下身着紧身长裙,包含曹衣出水与吴带当风两种风格特点,这一时期的飞天一般都比较小。
到了宋代,飞天的形象在壁画和雕塑中逐渐减少,玉飞天造型则沿袭了唐代的特点及艺术风格,在衣着服饰上会参考时风,身形及动态则会略显板滞。

明 白玉飞天
6×3.5×0.7cm
拍品玉质洁白细腻,表面几乎不受沁,呈厚片状,以浮雕和镂雕技法琢制而成,与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一件玉飞天非常相似。

上海博物馆藏 玉飞天
祥云、飘带、手托宝珠,足底裸露向外,开相以及发式几乎如出一辙,只有身形的动态略有不同,不难判断,两者应该制作于同一时期。
天津博物馆也藏有一件玉飞天,身形整体是侧面的,其他方面的相似度也比较高。

天津博物馆藏 南宋 玉飞天
传世飞天造型的玉饰非常少见,其使用方法也众说纷纭。
部分学者认为应为头饰,或为步摇上的镶嵌件,并举出了例证:1993年上海顾氏墓出土了一对白玉飞天簪饰,飞天身披长帛,帛带飘缠于身后,与身下雕琢的卷云纹相连,在外围形成一近似心形的边框。
该器出土时用一银簪的一端分出五爪,扣于飞天之空隙中,另一端分别插入两鬓发髻上,是为发簪。

海市卢湾区打浦桥明顾氏家族墓出土 明代白玉簪首
不过,这对簪首仅为单面浮雕工艺,与拍品的厚片、双面工艺颇为不同。
故也有学者认为此类飞天或为直接佩戴,作祈福、辟邪之用。

拍品背面
飞天这一形象,在佛教传入中国并逐渐汉化的过程中,一直是匠人着力创作的题材,世代相传,为中国人民所喜爱。
在佛教世俗化之后,甚至超出了佛教的意义范畴,成为一种单独存在的祥瑞象征,融入了古人生活的审美层面,表达出对美好生活的期许与向往,故与之相关的文物艺术品,都有着极高的文化内涵和审美价值。

历届成交记录:唐代白玉神人佩(2023 年澳门多禄溙拍卖)
关联分析:虽非飞天题材,但此件以 354 万港元成交的案例,直接带动同期飞天题材价格上涨。其市场逻辑在于:唐代白玉宗教题材(含佛、道)拍品形成价格联动效应,2023-2025 年同类题材均价涨幅达 47%,其中飞天题材因兼具佛教文化属性与艺术表现力,涨幅略高于神人、瑞兽题材。
唐代和田白玉飞天花片
- 拍卖信息:伦敦韦尔斯 2019 年迎春精品拍卖会
- 成交价格:2,639,347 元人民币(约合 38 万美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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